经过这阵子的修炼,她很好的熟悉了修魔的修炼方式,修为不断增长。又有阿芜在身边教她念咒画符,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无力救己的小弟子。
余溪志得意满,却听眼前人道:“我怕你会受伤。”
哪怕她再强,也会担心她受伤。
他眼中透露出的忧心不断拨动她的心弦,叫她从骄傲中回过神来,定格于眼下的温情。
“放心好了,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担惊受怕。”她调皮的一笑,小脸主动贴到他侧脸上蹭蹭。
衡芜被她蹭的脸颊发痒,哑然失笑。
余溪从地上站起来,扶他坐到床上,“离天亮还早,你先休息吧,我就在边上守着你,等明天天一亮,咱们就离开这里去第三层,那里的魔气会稍微稀薄些,对你的身体会更好些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下来,躺在了床上。
屋子里的恩爱缱绻终于停下,处在屋门外的问情暗暗松了口气。
真是没眼看,这个余溪太爱胡闹了。真君也是,怎么脾气那么好?竟然任着她胡来。
虽然成为剑灵不过这十几年的事,但在更漫长的时光中,他陪伴了真君那么久,深深的被他摒弃杂念、一心向道的决心所感染。
如今却在贴着墙根听真君因儿女私情而笑的那样幸福又满足……
曾几何时,那个如白玉般圣洁的璧人,近在身边却又远在天边,令人仰慕又敬而远之。
是那个厚脸皮又爱闹腾的小姑娘把他从天上拉了下来,为他寡淡了几百年的人性添上了浓墨重彩的温度。
想到这里,剑身往后一靠,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可惜衡芜真君变了,还是庆幸他能有这些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