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溪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干哑。
余溪赶忙把他扶起,从旁边扯了两个软枕来垫在他身后,让他坐住,又接了青芷递过来的温水喂给他喝。
喝下水后,衡芜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,坐在软榻上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,似有千言万语溢到嘴边,只化作浅浅微笑。
余溪放下茶盏,看到他脸上病气渐消,眉目间风采依旧,笑容让人如沐春风,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醒过来,先前的大限将至、重症难愈,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罢了。
如果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。
不,不该奢求太多。他还能醒过来,她就已经很知足了。
咬住嘴唇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,她附过身子去靠在他怀里,双手抱住了他的腰,额头抵在他肩膀上,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清香。
突然被她抱住,衡芜没有惊讶,微笑着搂住了她的后背,轻轻抚摸。
二人你侬我侬,站在一旁的青芷悄悄转过身去“非礼勿视”,余光不见二人有分开的意思,只得清咳两声。
听到另外的声音,衡芜刚恢复不久的意识迟钝的反应一下,转过脸来,只见一个侧身便认出了久别的弟子。
惊喜问:“青芷,你怎会在此地?”
被衡芜喊出了他的名字,青芷心底一颤,仿佛时光倒流回了自己还在师尊座下之时,心中感叹师尊虽然入魔,脾性却还和从前一样慢条斯理,优雅端方。
似乎是因为怀里抱着少女,同他的说话声都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亲身见识到师尊与道侣的恩爱,青芷尽管不太习惯,还是转过身来,对二人的方向半跪下身来行礼。
“回禀师尊,是余溪姑娘找弟子过来为师尊疗愈身体。”
青芷低着视线没有直视二人,衡芜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余溪,心觉不该在弟子面前如此失礼,又不舍得推开她,思量片刻,只同她闲谈说:“他在外云游几十年,难为你能找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