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他们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酒店。

木木野脸上慢慢泛起红色,身为一个成年男性,当然明白跟着对方去酒店是哪种意思,可他没有拒绝对方。

任由对方去商场买了那些必备工具,甚至手上被塞了冰冷的小雨伞盒子。他就像是被烫到一般,差点就把那玩意儿从手中丢出去了。

“小野就这样跟着我去酒店,都不问一下第一次为什么选这样的地方吗?”齐木空助弯着眼睛,神情似乎永远温和。

木木野摸着下巴,慢吞吞地思考,片刻后才说:“酒店没什么不好,美好的……回忆在哪里都能留下。我觉得在家里做那种事,不、不合适吧。爸爸妈妈,还有楠雄都在。”

他知道齐木空助天赋异禀,如果被家人知道了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……木木野光是想象一下就脸颊滚烫。

如果一定要做,那么选择一个没有长辈在的地方才是最完美的!

“嗯,一切都听小野的。”齐木空助很温顺,在结婚之后就摆正自己的位置,乖乖成为妻奴,没有丝毫怨言。

在家里防备的最主要还是他弟弟,对方的超能力防不胜防,哪怕是泄露分毫让亲弟弟知道,他都会嫉妒不爽到发狂,男人的占有欲在这种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小废物真的很乖,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,不敢挑战男人的尊严。

男人最懂男人,再放肆些他可不知道齐木空助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……

当然也有前面空助很温柔的原因在,可是到了后面就没有那么美好了。木木野双手倒扣攥在枕头上,差点没把上面的布给扯烂,他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,原本粉嫩花苞色的指尖都捏得发白。

疼痛和愉悦的感触尖锐刺向大脑,他差点在飘荡汹涌海面般的惊恐刺激中迷失自我,脑子已经混混沌沌,神志不清了。

甚至齐木空助压低了声音,诱哄着他说什么,就一字一句地重复。

窗外高悬的清冷月亮被灰蒙蒙的乌云遮挡、暴露,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。一抹阳光刺破黑暗,黎明即将到来,折腾了一晚的人终于入睡。

当木木野被齐木空助从卫生间里抱出来,身体触及柔软的被窝里时,他条件反射性地弓起柔韧温热的腰,嗓音嘶哑得不像话:“不要了,肚子好涨……”

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呢喃,“睡吧,不弄你了。”

眼睫上沾着水汽,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木木野放下心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一夜餍足的齐木空助也很快乐,躺在换过的床单上,他一手将木木野揽在怀里,心脏都被填满了。

“从今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了,木木野。”

…………

婚礼举行之前,和普通的没什么两样,就是先确定邀请的宾客,准备好请柬;其次是买服装,两人的西装自有定数,当然不用着急:最后是准备好结婚场地,进行布置、装扮。

这些都不用木木野操心,他只需要届时出面,在宾客面前和齐木空助喜结连理就行了。闲着也是闲着,小废物看见大家忙碌的身影,微不可察的良心隐隐作痛,自告奋勇地接下了写邀请函的这个任务。

可惜被齐木空助拒绝了,“在结婚之前就说过会让你好好享受生活的,哪怕是一些小事都不用你来做,只需要玩得高兴,到时候欢喜地出场做最幸福的新郎就可以了,好吗?”

小废物一点都没有会被对方养废的担忧,因为他本来就很废啦,接受起来就没有丝毫波折,顺利得理所当然。

然后他就发现了齐木空助非得自己写请柬的原因了。

那家伙居然还暗戳戳地给乔斯,也就是他之前的情敌发了请帖,似乎“大度”地邀请了对方来参加他们的婚礼,飞机票以及这几天的吃住费用由他们全包……

小废物那么迟钝的人都在默默吐

槽:男人在吃醋的时候,气量真的狭小到惊人哎。

远在大洋另一端的乔斯收到邮箱寄来的请柬,拆开看后又是怎样震怒,把邀请函撕个粉碎就是之后的事了。

齐木家为了齐木空助的婚礼忙得脚不沾地,就连齐木爸爸也请假帮忙,木木野一家也来了。齐木楠雄在课后以及周末的时候,也会过来帮一下他们。

木木野托着腮,跟这位小叔子说:“呐,楠雄,可以把你的同学一起邀请过哦。人多还挺热闹的嘛,可以吗?”

'当然,这是你自己的婚礼,可以自己做决定。'齐木楠雄点点头,浅浅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