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木野先打了车,回自己的家。

他们在后来有钱了就搬出了贫民窟,住进了小洋房里面。

莫斯科也依然地广人稀,它靠近欧洲,比俄罗斯的其它疆域气候要温和不少。

外面还有仆人打理的绿色盆栽跟垂吊花。

木木野下了车,在俄罗斯住了好多年,已经能说出一口流利的俄文了。

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,根本没有卢布可以付钱,眼见司机的眼神越来越危险,大有掏出枪来给他一下的冲动。

小废物吸了吸鼻子,“可以在这等我一下吗?这是我家,我会让他们给你付钱。”

“就在这打电话。”司机也不是讲理。

“咚咚咚”外面有人轻轻敲击玻璃窗。

司机将车窗摇下,一张大额卢布递了进来,“不用找了,我替他付钱。”

小废物抬起头,留着公主切的淡紫色长发男人冲他歪头,灰色瞳孔冷淡,一眼望不到底。

“西格玛。”

天空灰蒙蒙的,下起了淡淡的小雨,凉飕飕的。

冷丝丝的风不断往裸露的小臂上飘,木木野其实不太熟悉西格玛,对这个人了解也不多,都是从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嘴里提了一两句,他自己还是第一次接触对方。

他们一起进的小洋房,没打伞。

雨丝就往发上、衣服上淌。
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他搓搓苍蝇手,哈了一口气。

西格玛开门,含糊其辞:“有事。”

好吧,他们的阴谋诡计是不会让自己知道的。

何况他现在是“背叛”状态,费奥多尔没有明令解决自己都已经算是他少有的良知了。

“你见到我的养父了吗?就是费奥多尔。”木木野接过从前一直伺候他的女仆递来的毛巾。

对方显然很惊喜,一直不停地用手擦着身上的围裙。不过看见他和西格玛在交谈,就遏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,没有上前打扰。

西格玛沉默了一阵,他好像不想说谎,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少年,就只好闭嘴。

他们的关系太陌生了,木木野也不想逼迫对方,便没有强烈要求他说出来。

少年只是擦拭自己的头发,眼睫微垂,目光流露悲伤,“我只是太想念他了,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意我吗?”

西格玛不能理解他的感情,就只能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抱歉,在你面前失态了。”少年脸色微微苍白,想扯出一个笑,失败了。

“安妮娜,去给我的浴缸里准备热水,我想洗个澡。”

女仆终于有事可做,虽然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伤心,但那不是她可以参与的,“好的,少爷。”

她能做的只是做好每一项对方说出的指令。

“先失陪了。”木木野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。

如果面前的是果戈里,他还有叙旧打闹的心情,现在全然没有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