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三是想干什么?
想要摸摸少年的唇吗?
还是说……想要撬开少年的薄唇,去触碰里面的柔软?
那肯定比唇要更软一些。
又湿又软。
谢玄阑目光幽深了几分,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这次再也没有收回来,甚至还撑起了身体,靠近了几分,手指轻轻落在了少年的唇角。
大概是害怕少年醒过来,谢玄阑并没有用力,只是虚虚的碰着。
虚到甚至都可能没有碰到少年。
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少年的温度,也没有感受到柔软。
但仅仅是如此,就让谢玄阑浑身都紧绷了起来。
长年累月的训练让谢玄阑的手十分的粗糙,皮肤也不是那种白皙的皮肤。
但少年的肌肤十分的白皙,甚至白皙到给人一种近乎透明的感觉。
他的手放在少年的唇边,就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反差。
就宛若王子和粗糙的农民工的感觉。
而此刻王子一动不动,对他毫无防备。
谢玄阑的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动了动,明明没有碰到少年,但他却指尖宛若发烫一般的缩回了手。
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,认真的值夜,警惕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然而谢玄阑做不到。
甚至视线都很难从少年的身上移开。
谢玄阑感觉自己的心跳十分的快,快的都有些不正常了。
他看着睡着了的人,心底控制不住的生出一丝大胆的想法。
少年现在睡着了,哪怕他稍微做一点儿什么,少年也不会醒的。
谢玄阑的手一向很稳,毕竟经常拿木仓的手又怎么可能不稳。
可此刻却颤抖不已。
他大脑一空,缓缓朝少年伸出手。
他只是摸一下。
摸一下而已。
他不做别的。
就只是摸摸看看。
就在谢玄阑快要碰到少年时,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从大脑传来,疼的他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。
眉头也死死皱在了一起。
他们这种人是会专门针对疼痛进行训练的,哪怕是断手断脚的疼痛都能忍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