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鸟弥愤懑地说,“父亲大人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带给他的礼物送给别人了!就是上次在晴空塔买的巧克力。他一点都不喜欢我!”

赤司征十郎诧异。

既诧异离家出走的理由如此轻易,又诧异白鸟弥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。

这可是孩子送给父亲的礼物。

只不过是一板巧克力罢了,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这样做。小学弟的家境看起来也不差,完全想不到转送他人的必要。

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,可既然白鸟弥看到的事情就是这样,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。

“那真的是很过分。”

“对吧!”听到他的附和,白鸟弥更来劲了,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,生气地控诉森鸥外。

赤司征十郎耐心地倾听他的抱怨,没有对他父亲的动机妄加揣测,更没有说出其中可能有误会的猜想。

他心知肚明,小学弟正在气头上,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和他站在一起,那他一定会更委

屈、更无助、更生气。

小学弟一定比他更了解他的父亲,等他生完气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就明白了,还轮不到他这个外人说什么。

不过竟然会把这样好哄又讨人喜欢的小学弟气到离家出走,从私心上来说,赤司征十郎对那位父亲的印象不太好。

倾诉了一路,等到下车的时候,白鸟弥的气已经消了不少,脸上重新扬起笑容,开始好奇地打量起赤司家。

这是一幢低调的别墅,带有些许古典感,却并不浮夸,庭院很大,周围看不到其他的房子,和他家很像。

赤司征十郎看着由管家从车内抱出的男孩,发现男孩的衣袖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,疑惑问道:“白鸟,这个孩子是受伤了吗?”

“有一点,他自己弄伤的。”白鸟弥回过头来说,“他叫梦野久作,一个很喜欢我的孩子,知道我要带他出来玩太高兴了,现在睡着了。唔,等他醒过来我再和他说,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