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怀则从外迈脚进来,抬眼就望见她立在窗前的背影,她微顿了下,随后走上前,告知她芙蓉馆内师泱醒过来的消息。
卫若漓听罢,良久之后才开口问她:“说什么了么?是哭了,还是又闹了?”
在船前,她许久未下去?救她。
那濒临死亡的一?刻,她就那么站在岸上看着师泱,看着她挣扎慌乱。往日神坛之上不?可一?世的骄傲之人,在那一?刻,却狼狈地在她眼前挣扎求饶,即便是当日南玥国破,她将人囚禁起来时,师泱也不?曾求饶过。
什么样的感受呢,自然是痛快的,曾几?何时,师泱如何会料到,自己会有?这?么一?刻呢?
她不?够聪明,不?明白自己如今处境。
她封她为后,愿意迁就她,愿意对她好,却并不?代?表她可以理所应当地随意践踏她的真心,在她眼皮子底下欺骗她、玩弄她。
或许是该给?她一?个教训,叫师泱怕她,未必就是一?件错事。
自负骄傲惯了的人,需要当头棒来喝,叫她明白自己如今到底是何处境。
钟怀则站在卫若漓身后,只恭声对她说:“没?有?哭也没?有?闹,虽然醒过来了,臣见娘娘神色有?些?恍惚。”
钟怀则停顿了半刻,想起由春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声,继续开口:“或许,娘娘是真的不?记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