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若漓咬着唇忍住笑意,连忙恢复了神色,知道她这会生气,不能?再继续笑下去了,否则一定闹得天翻地覆。
这人?脾气有个限度,至于那个限度在哪里,她还是清楚的。
卫若漓伸手去拉她的手指,不敢明目张胆,只慢慢凑过去,捏住她一个指头,一点点试探道:“好了,我不逗你了。这件事情是真?的很着急,你想这一天我喝了多少贴药,我就是水缸也遭不住,是不是?”
卫若漓这人?有一点好处,那就是对师泱,不论何时,她都有足够的耐心和爱,愿意迁就她,哄她。
师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?,她虽然跋扈嚣张,嘴硬脾气坏,但一事归一码,她不喜无?理取闹,即便无?理,必要时刻,她也会解决那个和她作对的那个人?。
瞧,就是这样嚣张到极点的人?,竟叫她丢不开,也放不掉。
有时候卫若漓也会想,她究竟爱师泱那一点呢?皮相、秉性、气度……似乎都不止于此,她只是习惯了有她的存在,就像是上了瘾一样,只要看不见?师泱,她就会不安。
所以这一点依赖,就叫她连性命也放在了她身?上。她甚至想,如果有一天,师泱提着刀要她的性命,她只怕也会执迷不悟愚蠢地迎上去。
爱与恨不矛盾,是时时刻刻交织在一起的。
无?法?衡量,也无?法?计较到底值不值得,只不过是从?心底里涌上来?,是她最本能?会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