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非要计较呢?”俞锦年冷冷的看着陈玉琪,“母亲,我回来之后,她一而再再而三说这些话,倒是让我觉得奇怪,我与她井水不犯河水,算起来也是她的表姐,为何她要如此?还是说,她听了旁人的什么话,觉得我根本不配做这侯府的二小姐?”

“怎会……”陈氏狠狠瞪了陈玉琪一眼,“还不给你表姐道歉?”

“道歉就不必了,只是母亲,我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初,祖父母要带我走的时候,我不乐意,拉着你的衣摆求了好久,是你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。你只要姐姐,没有要我,如今,也是你写信说惦念我,想要我回来的。”

俞锦年深深的看了眼陈氏,没有继续说这次赏赐的事情,她转身就走。

“锦年!”陈氏下意识跟着要过去,可又听得身后传来长女的声音。

“母亲,妹妹这是怪我吗?怪我当初不肯跟着祖父母回去……”俞锦清捂着脸泣不成声,“是我不好,若是我再懂事一点点,主动求去,也不会让父亲母亲那样为难,也不会让妹妹记恨我们……”

她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明珠,淮安侯与陈氏二人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,怎舍得让她这样上心哭泣?

淮安侯走出来,安抚的揽了揽俞锦清的肩:“怎会,那时候你们只有四岁,更何况是我决定让她回老家尽孝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是,是父母的决定,怎么能怪你?再说了,这么多年我也没少送东西回去,丝毫不曾忘记她。”

陈氏这话,却不知是安抚女儿,还是安抚自己。

但好在俞锦清识大体,很快便拭了泪点头:“父亲母亲,是女儿不好,女儿不该有这样的心思。妹妹原就不是家里长大的,便心中有些气也是正常,我该多多宽慰,好叫她早日解开心结。表妹,往后什么配不配的话,可不能再说了,她是我的亲妹妹,也是侯府的小姐,哪有不配之说?”

“姐姐也觉得是我的错吗?”陈玉琪红着眼睛,抬头看着俞锦清,“玉琪知道了,她才是你的妹妹,她才是侯府的女郎,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