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不必!”侯爷何曾受到女儿如此顶撞,当下拍案而起,怒目视之,旋即蹙眉,“你可知晏二郎的真实身份?他的确生得不错,但你莫要忘了,你是侯府千金,他根本配不上你!收起你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,回去闭门思过!”
“父亲,您在说什么啊?”
俞锦年想不到,她只是据理力争,可在父亲眼中,却觉得她对那晏霆安有意思?她想要分辩,然而侯爷扬手,让随从进来将她给请出去了。
“你祖父母平日就是这样教养你的?俞锦年你可别忘了,你是俞家女,一行一动关系着家族名声!”
听得父亲刺耳的责骂,俞锦年攥紧了拳头。若说之前,她是觉得自己生长在邾城,与父母姐姐性情不合也是正常,便求同存异好了。可现下,她才发现,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。
偏偏这是她的家,与她想法不一的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亲人。
俞锦年没有立刻回院子,她坐在一旁的栏杆下发呆。
“小姐,您……夜晚寒凉,不如先回院子吧?”春云有些心疼了,却只能小声劝慰她。
俞锦年摇摇头:“被冷风吹一吹,我才能清醒。春云,今夜我与父亲的纷争,不必告诉青嬷嬷,她不能做什么。祖母的身体不好,我不想刚来京城,就写信回去告状。”
回去的路上,春云迟疑着问:“奴婢从前在邾城俞家,听老太爷与二老爷说话,说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。今日那位晏少爷的恩情,便不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