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曦做了十年知县,政绩不算好,但十年间写下不少文献,这本《告家书》是其一。名为告家书,其实并不是写给家人,而是写给后世的警世之作,可惜他的理论对于后世者来说并不得用,渐渐的便少有人观摩,便是有人谈论起他,也多以批判为主。

齐琳琅摩挲着书册:“刘曦真是可惜啊。”

俞锦年目光微闪,她喜看刘曦的书,是受祖父的影响。但是她从不与旁人谈论,只因旁人提起刘曦,总是鄙夷,还会劝她多读正途的书籍。

“你觉得他可惜?”

“是,”齐琳琅微笑着说,“我最欣赏他敢作敢当,敢于直谏。前朝已至末路,多地起义军爆发,可朝堂上却是歌舞升平。刘曦被贬之后,还写下诸多警世恒言,正因他有一腔报国之心啊。”

俞锦年点点头:“人说他生不逢时,我却认为正是因为他生在乱世,方能写下那些乱世治国的道理。后世人不理解他,只因我们生在和平的年代,我们大周蒸蒸日上,百姓安居乐业,无需用到刘曦治国的方法。”

“可是生而为人,怎能不知居安思危的道理?”

齐琳琅说完,二人相视一笑,是找到了心灵契合的友人。

恰在这时,小丫鬟捧着匣子过来解释:“安丰县主没有过来,却叫人送了礼,请二小姐亲自拆开。”

这个小丫鬟不是听雪堂的,俞锦年抬眼瞧着:“县主这样有心,你打哪儿送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