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他走了,其他人便一起松了口气。
这个怡亲王暴戾得很,一个不爽便要拉人去打板子,刚才他那模样,可像是要将他们这里所有人都拉下去的样子。
这会儿也没人想继续看笑话,毕竟是人家的事情,而且即便让他们编排怡亲王的事情,他们也没那个胆子。
但淮安侯府的笑话,都刻在他们的心中。
淮安侯与陈氏忙着送客,无暇顾及这里。俞锦年依旧站在凉亭之中,就这么看着他们的背影。
春风和煦,可她却觉得有些寒凉。
春云的一张脸,早已煞白,伸手握住俞锦年的手:“小姐也太苦了。”
“我不苦,我怎么会苦。”俞锦年的面颊滑下一行泪,很快就被她拭去。
耽误了这么久,家中宴席也散了。俞锦年晚上早早的过去正院请晚安,俞锦清已经来了,正拿着药膏给陈氏按揉——从前这事儿是陈玉琪干的,但陈玉琪已经被禁足了。
俞锦年缓步走进去,没有叫人,只绷紧着唇站着,看着疲惫过来的淮安侯,这才出声:“父亲不打算给女儿一个解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