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锦年说得轻描淡写, 可又有理有据。是啊,她这么个没有参加过京城宴席的女郎,也都献艺祝寿, 何况是生长在京城的陈玉琪。

可偏偏陈家自陈玉琪出生后,便节节落败, 她年幼时仅仅学了针黹女红, 字都不认得多少。还是十岁上到了侯府才学的, 那点技艺, 怎么拿得出手?

平时家里人都知道,也绝不会要她上台表演了, 俞锦年分明是故意的。

俞锦年就是故意的, 似笑非笑看着她:“怎么,表妹你不敢吗?”

这是拿刚刚陈玉琪说她的话, 怼回来, 陈玉琪眼眶一红, 就要落下泪来。

陈氏见不得年幼失恃的侄女受委屈,当下轻斥:“锦年, 你这是做什么?如此咄咄逼人, 成何体统?”

“母亲现下觉得我不成体统了?”俞锦年淡淡挑眉,“方才表妹逼迫我,非得让我上场的时候, 可未见着母亲替我分辩半句。怎的,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 在母亲看来, 就是咄咄逼人的欺负她了?”

“你……”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, 陈氏握紧了拳,指甲都掐进肉里。

俞锦年却没什么表示, 只平静的看着陈玉琪。最终还是俞锦清过来拉拉她的手解释。

“锦年,表妹这几日不太舒服,恐怕不便献艺。”

“噢,倒是可惜,我回来快要两个月了,还没有见过表妹的技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