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!”

“闭嘴!”

施佳莹与唐阿媛异口同声,都有些愣怔,对看一眼又冷哼着避开。

“董忆你闭嘴吧,我早就想说你了。你若真喜欢晋王,自己追寻不就行了?一棵葱还装什么蒜呐,真有本事与那安丰县主一样直白,我还敬重你几分!人俞锦年惹着你了?就因为晋王喜欢她,你就处处刁难?”

施佳莹话音刚落,唐阿媛接着说。

“不错,上次踏青时,你将锦年推下台阶,险些毁了她的脸。结果你不仅不思过,还觉得晋王禁你的足是她的过错?呵呵,你们董家才是好教养。”

“我也这么觉得,董忆,我还真是看不上你,敢做不敢当,在学堂上,明明是你贪玩生事,李嬷嬷或者奉先生罚你,你想当然觉得是俞锦年的过错?也就觉得俞锦年不受家里重视,敢欺负她呗。若你敢这么对我,我早就给你几耳光了!”

“佳莹!”施夫人简直要晕过去,过来劈手拉住自己的女儿,不许她再说,“你再说,回去看你父亲怎么罚你!”

唐阿媛义愤填膺:“施夫人何必责备她,她只是实话实说,并没有做错什么。人可以知世故,但绝不能世故!”

二人又对看一眼,冷哼一声互不理会。

唐阿媛嘟囔着:“我不是为了你,只是感谢你刚刚替锦年说话罢了。”

施佳莹也道:“我分得清是非黑白,可不是专门为了维护她。”

倒是难得,这两个见面就针锋相对的人,这会儿竟然有同仇敌忾之感。

而被她们一顿责备的董忆,则泪眼汪汪,简直是气个到昂。直到董夫人黑着脸起身,让她随自己一道退场,她还半晌没能反应过来。

董夫人与董忆走了,戏曲还在继续。陈氏却如坐针毡,刚才施佳莹那些话,坐实了他们俞家不看重俞锦年。她哪里还好意思坐在这里,可几次给长女使眼色,也不知俞锦清是怎么回事,竟像是完全没有知觉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