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这样的事情,他也是不想的,但晋王喜欢的人是锦清,想要迎娶的人也是锦清,这也是最好的局势。为了让晋王与锦清能够名正言顺,最好的法子,自然是俞锦年主动退出了。
可是俞锦年如此不受教,她在乡下养大,竟然妄想晋王妃的位置,这不是自取其辱吗?
想到儿子泽轩与他说过的,这些日子锦清愧疚得茶饭不香,短短数日瘦了一大圈,而俞锦年却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,每日吃好喝好,还让身边的姑姑出门采买好吃的,是一点也不亏待自个儿。
再想想锦清那憔悴的面容,淮安侯只觉得俞锦年这阵子,似乎长得格外圆润了些。
“如果你听话,为父自然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俞锦年抬起头问:“父亲说的不亏待,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!”淮安侯怒了,“你是俞家女,自然该为大局着想,这是万全的法子,若不是你……”
俞锦年打断他的话:“是父亲说的,若我听话就不亏待我。我想知道这个不亏待是什么意思罢了。父亲又何必拿别的话来压我?您若非得亏待我,我还能说什么不成?”
淮安侯沉默下来,过了会儿才说:“若你主动退出,我会着你娘,替你寻个好亲。”
“父亲的意思是,让我受这样大的委屈,还要将我卖了?”
“你!”淮安侯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,狠狠喝道,“俞锦年,我告诉你,我是你父亲,你与晋王的亲事我不认,那就一定是做不成的!”
“我知道。可是,你愿意退亲就自己去退,何至于要拿我作伐?敢情你们全都没有错,我这个最无辜的人,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之后,还得用自己的名声,来成全你们?”
淮安侯是半句也不肯再与俞锦年说了,他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父亲。”俞锦年却追了出去,说了声,“您曾说,我若不应,就不认我这个女儿,是真的吗?”
淮安侯嫌恶的看她一眼:“我说过,若你答应了,你还是我的女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