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除婚约?说起来也只是送了块玉佩给她,皇室都不曾下定,根本不算定亲好吗?”

萧辰龄也黑了脸,咬牙切齿等着俞锦年:“孤乃君子,自无戏言。”

“不错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当初晋王与臣女说过,说臣女是你心爱之人,说……你总会护着我的。这是戏言吗?”

当然不是,她只是替身而已。她心知肚明,却非要与他掰扯明白。

要么他不改初心,承认心爱之人是俞锦清,只是俞锦清另许他人,他才择选了她。那么晋王便是那个求爱不得,戏弄他人的笑话。

要么忍下这一切,放着俞锦清不管,还是照样迎娶她做晋王妃。那么俞锦清,便成了满京城的笑话。

无论择选哪一样,过错方是他们,而不是俞锦年。当然,无论哪一样,俞锦年也还是被人耻笑的一方。

可哪怕如此,她也绝不要让这对狗男女抹平一切,将所有的过错甩到她的身上。

果不其然,晋王目光沉沉,就是迟迟不敢开口。

还是俞锦清微微啜泣起来,扯着萧辰龄的袖子,小声说着:“不论怎样,多谢晋王殿下的不离不弃。只是,我既交付一颗真心,又怎能如此狠心叫殿下为难?我……自不能如此,殿下,您不必考虑我。”

她决然的松了手,面上满是灰败的绝望,像是主心骨都被人抽了去一般。这般叫人怜惜又让人不忍。

而这画中当然也有话,她不狠心叫晋王为难,自是有人让晋王为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