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。”俞锦年苦笑一声,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外涌。
她一贯坚强,因为很早很早以前, 就发现眼泪无用。她幼时想念家人想念母亲,啼哭不止, 以为祖父祖母会心软, 将她送回京城, 可是并没有。
后来不到十岁,祖父母将她送回京城, 她又啼哭不止,不想回来。那一次祖父也落了泪。
她记得清清楚楚,祖父搂着年幼的她说:“锦年,你已经长大了,该回你的家去了。”
回家?她到如今才发现,祖父过世之后,她便没了家。而京城,也根本不是她的家。
晏霆安静静的看她落泪,一语不发。不多时,她面前多了一块绢帕,是晏霆安递过来的。
“不是要给我扶脉吗?”
俞锦年接过帕子,将眼泪擦干,见晏霆安已经将手搁置在桌上,她才伸手过去。脉象一如既往,没有更好,也没有更坏,但是晏霆安的脸色发白,有赶路后的疲惫,而且,似乎运功过。
难道是与人打架了?
“疼吗?”
晏霆安点点头:“现下可有什么止疼的药?”
“你是做过什么了吗?“俞锦年想一想,从腰间取了个药包,药粉撒到晏霆安的茶杯中,又倒上热水,这才递过去。
“有事。”
俞锦年看着他将药饮毕,又道:“今日给你的药药效强力,只是应急用,不可多用。若实在难受,之前那药方还可以。”
晏霆安点点头:“你是备给自己用的?怎么,他们还会动手不成?”
当着人前不会动手,背着人就难说了,尤其是淮安侯。
但俞锦年什么都没说,又道:“若往后出什么事情,能缓则缓,你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大动作,疼痛难捱合该好好休息……你是有什么事情,要急着赶路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