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定国打量淮安侯,又道:“只是侯爷若是拜访家父,合该白日前来才对,缘何这么晚过来?”
淮安侯哽了哽,强忍着心头的不虞,解释道:“我今日过来并非拜访伯爵府,只是家中小女住在朝宗大街,我是过来接她归府的。”
“俞大小姐跑到这里来住了吗?”唐安邦啧啧几声,“早听闻俞大小姐端庄贤淑,一向温柔听话,怎么好好的不住在家里,要跑到这里来住啊?”
“不是长女……是我那刚从乡下归来不久,不太懂规矩的次女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唐安邦煞有介事的点点头,却又做出疑惑状,“不对啊,你的次女,可是名叫俞锦年的那个,与我妹妹唐阿媛关系好的那个?”
“正是。”
唐安邦摇头晃脑:“呵呵,侯爷还真是好生奇怪,你自己不肯认女儿,嫌女儿行事给你丢人。如今俞锦年搬出来,你却巴巴的跑来寻,还说她不懂规矩,这是什么道理?”
此刻虽然是晚上,但因是夏日,也才酉时末,并不算太晚。朝宗街上两方人马对持,非常引人关注,早有好事之人探头探脑,关注这里的情况。
而且,京卫所也被惊动了,瞧着这番情形,也都不远不近的跟着,一旦发生冲突,他们能及时处理。
唐安邦这样大声,气得淮安侯胡子都瞧起来。
“本侯何时不认女,你这厮怎的胡说!”
唐安邦不耐烦的说:“今日海棠宴发生的事情,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听见了。你家表小姐亲口说的,说若俞锦年不按照你说的做,不肯主动退亲,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,替晋王殿下与你家长女开脱,你便不认她这个女儿!大哥,这话你可听到了?”
“听到了,淮安侯府那位表小姐如此说的时候,俞家大小姐也在身边,没有半分辩驳,可见此事为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