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知道呢……”陈氏说着,沉吟着摇头,“今日他回来脸色就不太好,也不知是怎么的,突然说什么锦年也是我们的女儿。我心中想着你的病,挤兑一句,他就……”

俞锦清认真思索一番,说着:“父亲不是不讲理的人,妹妹这阵子做得过分,父亲原也很是头疼。即便娘同他抱怨两句,他应当也不会生那样大的气,所以,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,让父亲这般急切,非得要今日就去把锦年接回来。”

这么一分析,陈氏也脑筋清楚了几分,因为锦清的病,她这几日没怎么出门,那些流言都传到府内来了,何况老爷需得上朝当值,每日都会出去。

俞锦清见母亲扭过来了,连忙又道:“娘,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,还是先按照父亲说的做,将妹妹接回来,到底是一家人,回来我也会好生规劝妹妹的。”

“还是你最懂事,被她欺负成这样,还处处替她着想。若她能有你一半,我也不就不发愁了。”

不过淮安侯与陈氏还是扑了个空,小院大门紧闭,门房说是唐阿媛带着俞锦年住到庄子上散心去了。

淮安侯在人前还得忍着,不露出半分异样,等上了马车,才黑了脸,拳头都握紧了咯吱咯吱响:“哪里是散心,分明是躲着我们!”

陈氏虽然想通了,但还是不想搭理他,生硬的说了句:“昨儿收着二弟的来信,说是还有一旬,便该入京了。城中宅院,都收拾妥当,从人也安排好了。”

“不,把西苑收拾出来,一家人住在一起,才妥当。”

“凭什么!”陈氏叫嚷起来,“若公爹还在那没什么话可说,公爹不在了,兄弟分家再正常不过,何必住在一起讨嫌!”

淮安侯冷冷瞥她一眼:“若你非要如此也不是不可,但我承袭侯爵,母亲自该留在侯府,便将北院备好,等着母亲住进来吧。”

陈氏哑口无言,婆母的强势她是见识过的,十年来过惯了没有婆母压着的日子,现在又要回到从前,可真叫人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