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择轩问：“锦年便不是我亲妹妹吗？这么久了, 她害锦年害得这样惨, 锦年只是一点点反击，你们便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, 娘，我也不明白，难道锦年，就不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吗？”

“啪！”陈氏一巴掌扇到俞择轩的脸上，“你……你反了天了，竟然这样说娘。我告诉你，锦清是第一女郎，她容不得半点瑕疵！你好好温书，别的事情都不要管。”

俞择轩是长子，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，这是头一回。可看着涨红脸的母亲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，转身就走了。

他本想回自己的院子，可又鬼使神差去了听雪堂。以前他来过这里许多次，当然，不是为了锦年，而是去隔壁的弄玉小筑。

比邻的两间院子，一应的装饰都是一样的——以前他也这么以为。所以，他堂而皇之的认为，俞家不欠锦年什么。

可是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，他才有些唏嘘，怎么可能一样？弄玉小筑是家里所有人，从锦清小时候开始，就一点一点修建起来的，一直到她十岁搬进去。而听雪堂是因祖母的命令，才不得不匆匆建造。

看起来一样的院子，内里隔了有多远，他心中无比清楚。

尤其是现在，才十来日，听雪堂人去楼空，连院墙上的爬山虎，都已经没有人打理了。这就是父母亲说的，想要锦年搬回来。

俞择轩眼睛微红，他只去过听雪堂几回，但那旁边的弄玉小筑，他几乎日日都去。自从那日与锦年对持后，他便没有去过了，因他实在不知道，再要以什么面容，去面对那个，他一直以为乖巧听话的妹妹。

默默站了许久，俞择轩准备离去的时候，见俞锦清的丫鬟司琴，正从汀兰水榭的方向回来。

俞择轩与陈玉琪这个表妹往来不算太多，但因着她十日有九日在俞锦清那儿，到也知道她的性子，就是个被娇宠的有些脾气的小姑娘，他从前还总爱笑话，说她合该与锦清好生学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