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恼羞成怒喝道:“俞锦年,你可知‘孝’字为何物?竟敢如此与我说话!”
俞锦年已经不想与她再说了, 摆摆手道:“我孝不孝母亲比谁都清楚, 当年祖父母回乡, 父母不能尽孝将我送回去,祖父过世, 父亲不能丁忧也是我替父守孝。所以母亲觉得, 女儿不孝吗?”
这话陈氏当然不敢说,当初他们的孝心,全都让俞锦年去成全了, 他们若敢大张旗鼓说俞锦年不孝,俞锦年便敢拿那些事情来说话。毕竟守孝合该是全家都守, 他们当时不肯离开京城丁忧, 这才找了借口让俞锦年回去的。
“母亲今日这些话, 我听得清楚明白,也知道母亲心中, 我并不算什么。往后无事,我不会去打扰母亲,也请母亲莫要过来了。”
陈氏气得转身出去,但还是不甘心的回过头,狠狠的说:“俞锦年,你既然是我的女儿,我便有得是法子拿捏你。以为有你祖母护着,便相安无事了?我告诉,你可别做梦了!”
只是狠话放完了,她回头,却恰好与一双错愕的眼眸对上。
是安丰县主。
安丰县主委委屈屈,还是不得不到淮安侯府来。原想拖拖拉拉,晚些时候再过来,但俞锦年帖子上都定了时辰,母亲便早早的让车夫将她送过来。刚下车,又见着俞锦年身边的姑姑候在门口,还笑盈盈引着她,是说俞锦年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想着昨日母亲的教诲,安丰县主只能跟着姑姑一路进来。
谁知道,这才踏入俞锦年的院子,就听得侯夫人对自己女儿放下的这般狠话。
不管外面传闻如何,陈氏在人前上都是做足了面子的,好歹慈母模样是要端起来。可如今竟然被个外人听了去,她很是难堪,最终回头嗔怪一声。
“往后这般胡闹,可饶不得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