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这话,便太过偏颇了吧。”何氏眉心蹙起,“择轩离去是他不妥当,此事与锦年有什么关系?且不说锦年回来才半年余,便说据弟妹所知,择轩与锦年这个妹妹,一向不算亲近。”
这是实话,淮安侯与陈氏不喜俞锦年,但在人前多少会伪装一些。俞择轩却不是个喜好伪装的性子,尤其是从前每每听了陈玉琪的话,都要跑到俞锦年那儿大闹一番。
因此侯府上下,全都知道俞择轩是多么不喜这个初初回来的妹妹。
“那又如何?”陈氏看向俞锦年的目光仿佛淬了毒,“俞锦年是个惯会假装的,也不知做了什么,竟叫本来不算喜欢她的择轩处处护着,上次甚至为了她,吼骂锦清,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。”
何氏沉了脸想要辩驳,但听俞锦清声音欲泣,打断陈氏的话,柔弱道。
“娘亲还说这些做什么?我是他妹妹,如何会怪他?只是他现下消失不见,我心中着实担忧。锦年,你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对吗?哥哥好端端的如何会这样?锦年,有什么事情,你自说出来,若是因为我,我走便是,何必要迫走哥哥?”
饶是俞锦年再好的定力,被俞锦清这么指责一通,都十分无语。说什么不会怪俞择轩?这是坐实了自己是故意的,撺掇着他俩兄妹失和?还故意要将兄长赶走?
这话俞锦年听出来,何氏如何听出来,当下语气更冷:“锦清,有事说事,不必这样阴阳怪气。择轩与锦年一贯不合,怎会无故听她的话?而且锦年病了这样久,也不曾听说择轩过去听雪堂看一眼。倒是我知道,择轩与你的关系很好,也最是心疼你这个妹妹吧?”
原以为俞锦清会反驳,没想到她眉心一蹙,眼泪滑落下来,带着万分伤感,捧着心说:“二婶说得是,定是因为我……我可真是后悔,当日为什么要与大哥争吵?他说什么便是什么,他心疼妹妹,我便该多体谅体谅才是,若我不与他争辩,他一定不会走,一定不会的……”
说罢,她还扬起手,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。
陈氏连忙上前拦住俞锦清:“锦清,你做什么?你病了几日才好,什么事情都不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