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, 还是何氏的母亲教她的, 当时她还疑惑, 担心将女儿家养得太过骄纵,不懂得银钱艰辛。
但母亲告诉她, 平日里言传身教是什么样的,孩子自然清楚。但毕竟是侯府的女郎,切不可去到外面露怯。
现在想想,母亲教诲得很对。锦年锦诗都是节省的性子,但并非没有见过世面之人。反倒是俞锦清,大抵是陈氏太过溺爱她,一味纵着没有好生教养,平日里穿金戴银,花销起来,似乎根本不知银钱的艰难。
“够穿够用就好了。”俞锦年道,“我又不喜欢那么花里胡哨的。”
何氏笑道:“京城规矩多,这外出的衣裳穿过一次,却不好再穿第二次。”
“没有那样的道理。”俞锦年笑道,“我知规矩多,衣裳总归要八成新的,但也不至于穿一次就不穿了。我定例的衣裳,一季有八套,每次仔细挑拣着便好,也不用时时去做。更何况我们还在长身体呢,这衣裳一季就小了,倒也没必要做那么多。”
果真自己养大的孩子贴心,何氏拍拍她的手:“你爹爹都说了,往后除了例银之外,给你采买衣裳首饰的银钱,还有千两,不必节省。”
“父亲如何这么说?”俞锦年狐疑着,她才不相信父亲会这么好。
何氏也不解释,看出侄女是真的不打算乱花钱,便道:“你若不买,二婶就都给你攒起来,回头等你出嫁了,再一起给你做嫁妆。”
这话说得俞锦年不禁红了脸,出嫁?
她不自觉又想起那日的梦,还有晏霆安露出来的胸膛,有时候,她都疑心那是不是真的?还是她做梦,才梦到男人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