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深情款款的表白,若不是在这样的时间地点,俞锦年或许会感动两分。但眼见着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,还有几人故作无事,分明在竖着耳朵听呢,俞锦年便觉得一阵恶心。

看样子陈光瞻是当真,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诉说情谊。不错,到时候陈家会被计较没有教养,但陈家如今的门楣,也不在意这么点名声。反倒是她,也会因此被人议论,她却不能如此。

“若你再乱说,你便撕了你的嘴!”俞锦年沉下脸,冷笑连连,“陈光瞻,你陈家早已不是四家之一了,而我从前与你没有什么联系。你妹妹欺我,你父亲月月到侯府去要钱,那是打秋风吗?一月千两的秋风,这般好打的?”

果不其然,原本还在瞧着两人,觉得这二人如此大胆,尤其是这女人脸皮这样厚,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拉拉扯扯的。

可现下听到少女这么说,原来是这男人的过错,打秋风?一个月打一千两的秋风,我的天啊。

这条街上来往的多是富户,但即便是富庶人家,听到一个月千两,也不由得咋舌,什么样的人家,才乐意叫人家打千两的秋风啊?

俞锦年只做未觉,继续冷笑:“我的母亲你的姑母,几乎都要将我侯府的家都搬空给你陈家了。怎么,现在这些事情被我父亲发现了,东窗事发你们害怕了?便又将主意打到我头上,陈家指望着靠我,继续吸侯府的血吗?”

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,围观的百姓见到陈光瞻目光闪躲,便知道俞锦年说得是真的。

“哇,这人好不要脸,一个月千两,什么样的人家啊,也难怪都要被搬空了。”

“这人我认识,这不是陈家少爷陈光瞻嘛?那陈家从前是四家之一,后来犯了事被皇上贬斥,家族败落,若非是陈家小姐嫁入侯府,这陈家早就不可能留在京城了。”

“说的定然就是那位陈家小姐,将夫家的家产都搬空了,填补娘家。哎呦,谁娶了这样人家的女儿,可算是倒了大霉啊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