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锦诗冷静下来想一想,也觉得这件事情,好似太过突然了。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兆,真的将她们都处理了,大伯父又要怎么脱身?

而且,既然给母亲喂了药,她与姐姐怎的没事?这时候,俞锦诗可丝毫不相信,大伯父会有良心,记得姐姐是他的亲生女儿,记得她这个侄女的亲情。

“除非,他要拿我们做质,来威胁什么人。”

这么一想,俞锦年倒是有些茅塞顿开。用她来威胁谁,她还没想明白,但能用妹妹要挟的,必定是唐安邦了。

淮安侯知道俞锦诗与唐家的亲事,便想要用俞锦诗来牵制住唐家——固然牵制不了多久,但想来也只不过是一点拖延。

可是明明,唐家还有几日便将离去,他大可以再等上几日行动,便可万无一失。毕竟二婶如今主持中馈,自会在京中奔走,今日这样的机会,也并不难。

俞锦诗颤声问:“姐姐,所以现在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“且先等等。”俞锦年深吸一口气,有什么东西,在她的脑海中闪过,但究竟是什么,她也不清楚。

“二叔……哥哥……除此之外,我们还能指望的,怕是只有秋雨了。”

秋雨不会在外面过夜,但现在没法给她传信,万一她归来时没有注意,也直接进来,必然会被淮安侯给关起来,到时候,便是一点希望都没有。

俞锦诗也想到这里,只觉得心中无奈,却又不知该如何。

“若今日,太后没有宣召我们入宫,该有多好?”

太后?太后虽最喜淮安侯与俞锦清,但今日看来,的确是油尽灯枯了,并不是故意给淮安侯作伐。但是身体一向不错的太后,怎么会突然病重了呢?

目前让前朝后宫都烦心的事情,只有晋王萧辰龄所犯的事情。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羞恼之下砍杀了陈光瞻,还是为了情,为了俞锦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