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担惊受怕, 特别是得知了那贴药方里面到底有什么之后, 做梦都会梦到她自己暴躁发狂的样子,甚至,还梦到自己求着殿下掐死自己的场景。
半夜惊醒,殿下一直在身旁抱着安慰她都似乎缓解不了这焦虑。
现在殿下与凌霄道长在外殿,谈话声隐隐约约传来,也不知是不是说给她的。
“那贴药长期服用效果才越强,照玄清你这么说,先皇后娘娘从怀胎没有多久就开始服用这药,连服了半年多,才到了后面的样子,”澹台允道,“那如今太子妃娘娘才服用了半月,且剂量颇小,大体是无碍的。”
“那便是最好了。”
李明衍听到这句话,也稍稍放心了些。
高德胜也在旁边道:“殿下也别太忧心了,太医随时都看护着,早晚把脉,娘娘肯定会无事的。”
李明衍点头,开始将昨日请贤妃来东宫的事以及她所说的话说了一些给澹台允听,澹台允听完道:“那贤妃娘娘昨日之言行,与平日虽无差,但有一点,她太急了。”
李明衍点头。
太急于摆脱嫌疑,证明自己了,甚至还搬出二十多年的事,以及那名鹤拓女子,如此一来,反倒她有更大的事隐藏。
“现在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,仅凭一些迹象与猜测断不了一件事,”李明衍道,“她平日与东宫极少往来,内宫的一些晚宴都很少参与,但我不太信,这是她唯一一次产生害人的念头。”
说到这里,李明衍停顿了一下,摩挲了指腹,同时澹台允也随口问道:“这一年来可发生过什么事?”
这一年发生的事多了,可真要想,还是得从药方上着手。
贤妃说,制香制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