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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不禁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,又觉得自己是撞鬼了,又觉得方才是不是自己的臆想。

至此,纪景行才稍微冷静下来,想到了疾风司。

回苏州的途中,由于没碰到空船,只能跟着客船速度走。

船上人员混杂,有男有女有老有少,有妇人抱着婴孩,婴孩哭闹不休,也有妻子正和丈夫吵嘴,有挑着货担的货郎,有抽着旱烟的桑农……

纪景行嫌仓里吵杂,便去了船尾临舷而立。

他再度将那封信拿出来看。

信上泪痕斑斑,但让他怎么看怎么假,她若能哭成这样,会丢下他跑了?又去看那个包袱,包袱中放着一身旧衣,是他来青阳巷时穿的一身。

之前他出海在外,扮的是暗卫景,穿不了书生的衣裳,自然没有发现衣裳少了。此时看来,包袱明明是她当时收拾的,为何会漏下一身衣裳?

难道说,她故意留下一身衣裳,是想书生离去后,若是不想归,哪怕为了衣裳也得再回来一趟?还是……

想到这里,纪景行恨恨地摆了下头。

觉得自己就是中了她的毒,什么荒唐理由都能为她解释,她就是个擅长欺骗人心的骗子,骗了书生,又骗了景。

现在她弃书生不要,他倒要看看,她怎么弃掉景!

纪景行已经想好,见到后,怎么惩罚她,怎么让她求饶,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原谅她,一定要她一直求他,他才考虑要不要原谅她。

因为是逆流,船行似龟爬。

临近傍晚,才到苏州。

纪景行去了怡红院,见到红娘后,才知道陈越白竟不在。

他又去了怡红院后面那座小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