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以为终究是他以为,纪景行直接用行动告诉他——
他不需要权衡,自然也不是可以制衡的。
颜瀚海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。
聪明人讲话是不用说得太明白,彼此都明白是为何意。
纪景行没有再去看对方,强行一把将颜青棠打横抱起,扬长而去。
颜瀚海回过神来,抬步似乎还想追。
这时,从门外匆匆走进来一名老者,正是按察使郭南山。
“老夫来得可是时候,应该还赶得及吧?实在是耽误了,耽误了。”
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就走了进来,正好就拦在颜瀚海的面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,仿佛没看见与他擦身而过,端王世子抢人新娘的行径。
见此,旁人还有什么可说的?
不可说,不可说也。
纪景行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女人,一路走回江南织造局。
沿途自是惹来无数人瞩目。
想想,一个穿官袍的大人,还是个俊美无比的大人,怀里抱着个新娘,一看新娘就是抢来的。
这狗血、这骇人听闻的程度,引得无数路人纷纷围观,并且此事已极快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,乃至整个苏州城。
江南织造局里的各官吏及衙役们,也一个个都惊呆了。
下巴都跟掉了似的,就这么看着世子大人,抱着个女人去了后面宅院。
至于颜青棠,明知道自己挣扎无用,也就放弃挣扎了,可这砍头鬼竟就这么一路抱着她走。
沿途,她无数次想出声,想制止他这种愚蠢行径。
碍于心里有气,就憋着没出声,最后倒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,只能紧紧将盖头按住,生怕盖头掉下来,被人看到她长什么样。
等他终于将她放到实处,颜青棠一把将盖头扯了下来,正想大骂他一顿,下一刻看清了他的脸色。
顿时,有些心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