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换了个姿势。她习惯说话时直视对方,这种姿势比背对着要显得距离近多了,纪景行也乐见其成,让她平躺着,而他则侧躺在旁边,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。
中间,她把他手拿开,前脚拿开,后脚他又回来了,还不让她拿,抓着她的手,把弄她的手指。
“我听人说,他们这些走私的商人会把货物运到一座近海滨的岛上,那岛上有洋商设立的税所,凡是交易,不管是买还是卖必须给其交税,你完全可以仿造对方的方法……”
她越说声音越轻,目光移到他脸上,仔细打量。
此时颜青棠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,她与他说话的样子,不就她平时与景说话的样子?
每次景都会询问她如何想,她也会自然而然去传授他一些商方面的东西。
而方才,她不自觉就进入这种状态,甚是下意识将他当做了景,大发议论说了这么多。
可问题是,他是季书生,是端王世子,他不该知道景出海后的所见所闻,也不该知道这些走私商人的问题,可他为何却不感到惊奇,反倒态度自然而然与她谈论?
她的目光终于引起他的注意,下意识问:“你怎么了?”
颜青棠不动声色:“没什么?”
又说:“你别动,你脸上沾了个东西。”
说着,她便伸手去给他摘,借着摘的动作,她用一只手虚挡住他脸的上半部分,用眼睛去端详。
可时间太短,他见她一直摘不下来,下意识就伸手去摸,她连忙收回手。可实在不死心,她又靠了上去,主动靠进他的怀里。
“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?”
纪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你想玩什么游戏?”
“你别问,到底想不想玩?”她话音虽凶,但眼神娇嗔。
他一时脑子没转过来,只知道她本来还不理自己,还得他没话找话引着她跟自己说话,现在却突然要玩什么游戏。
而这时,她人已经偎上来了。
女人柔软的娇躯紧贴坚硬的胸膛,她吐气如兰,温柔似水,他顿时有些迷糊了。因此,之后她拿来方才他擦汗的帕子,作势要挡他眼睛,他也没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