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窈忍不住蹙起眉。
尽管已经见惯了,甚至喝过,但她还是本能地讨厌这股血腥味。
而且……
如果大小姐没记错的话,痊愈之后,阙渡的愈合速度也接近变|态。
这种没有附加灵力的伤害,原本都不应该在他身上留下伤痕。
更不要说流了这么多血之后,都未曾止住。
所以,这定然是阙渡有意为之。
仿佛这讨来的痛意,能让他自己更冷静些。
不等她继续问大魔头这是准备发哪门子疯,阙渡又突然抬起头,率先出声:“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敛,我怎么不知道?”
他表情冷得像覆了一层霜,语调却像裹了火药一样,咄咄逼人。
他态度差成这样,又撞上扶窈气没消。
大小姐能好好回答这问题就有鬼了。
她松开剑柄,任由整把剑都哐当掉在地上。
然后便双手抱胸,微扬起下巴,呛回去:“—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
“昨夜假惺惺救了那只猫,怕不就是专门做给贺敛看的。”
大魔头自顾自嗤完,松开剑锋,扔到一旁,全然不顾手里未愈合的伤口。
不拿正眼看她,却又上下打量过她身上那件被动作弄皱的霞茜裙。
顿了一下,喉结滚了滚,好像欲言又止,然后隔了一会儿,仍忍不住道:“你今天,还去专门赴他的约?”
——扶窈现在终于闻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倒不是因为阙渡的脸色有多难看。
毕竟他也没怎么给过她好脸色。
也不是因为他的态度看上去如此恶劣,明明是他先发的疯,竟然还敢来质问她。
毕竟大魔头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倒打一耙的事了。
而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