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很不情愿跟她讨论这个话题。
又或者——是不情愿承认,无论从哪方面来讲,他确实都不能现在对贺敛动手的事实。
说完之后,脸上浮起一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淡淡霾色。
于是,又回到了方才那个被阙渡刻意忽视掉的问题——
“那你干嘛刚刚一副要杀了他的阵仗?”
少年仍旧摩挲着伤,模样看似平淡,却似乎藏着随时会刺出来的刃。
他不答,反问提醒她:“大小姐,你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大魔头刚刚一连串抛出来的那些质问,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扶窈相当干脆地答道:“才认识,专门赴的约。”
她很真诚的。
然而真心显然换不来真心。
闻言,阙渡除了眸色几不可闻地转冷之外,便再也没有下文了。
事不过三,问了两次不回,扶窈便懒得再套他的话,直接道:“你要查多久?”
“未定。短则半月,多则——”
“那就别查得太快了,总之你记忆没恢复,要做的事情还很多,三个月之内先忙点别的吧。”
容大小姐直接把话放这儿了。
不知道是哪个字说得不对,少年突然道:“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这一项。”
“反正我们本来都打算毁约的,先违约一下也不是问题。”
扶窈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然而,一向在这方面与她最为默契的大魔头,在这一刻的反应,却跟大小姐预想的完全不同——
阙渡启唇,一个字接着一个字,像是从喉间蹦出来的:“他对你,很重要?”
容大小姐不假思索地点了点脑袋。
这皇帝一共就两个嫡子,贺敛哥哥据说是个废物,肯定是行不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