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大小姐是有一些叛逆之心在身上的,她尤其讨厌这般无端的揣测,不禁莫名其妙起来,不答反问:“不是,你这么在乎我干嘛,我又不会阻止你。”
这般说完还不够,她不忘再讽刺他一句:“难道我说舍不得,你就不把人凌迟了吗?这么听话啊。”
话音落下,却没有听见阙渡的声音。
扶窈还以为那人又走了,微微侧过头,却正对上近在咫尺的乌眸。
——少年一下子闪到了她的面前。
他脸色微沉,声调也跟着一下子降了下来:“你真舍不得贺敛?”
“……”
“听不懂人话啊你!”
她忍不住又推了阙渡一下,少年的身子跟山一般稳着不动,脸色瞧着一会儿冷硬,一会儿又比刚才缓和了一点。
不知道是他长期沉着脸,使得心绪实在千变万化令人看不透,还是她着实没睡醒,眼睛也跟着抽筋了。
“你能来懂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?”扶窈只能问白雾。
白雾:“我不知道怎么说,但是你……你意会一下……”
扶窈:“滚。”
说了跟没说一样。
她只能自己来猜:“你是不是想从我嘴里套话?”
如此旁敲侧击,又不直明目的,只可能是想要引诱她先说出口。
“说什么,随便你怎么处置贺敛都跟我没关系?三个月之后我就再也不会阻止你了?我之前只是因为利弊才保的贺敛,之后绝对不会影响到你?”扶窈一口气说完,也摸不准了,抬起脸认真看他,“这里面有你想听的吗?”
阙渡已经重新走回窗边,打开窗,任由那瑟瑟冷意一下子钻进厢房里,所幸他挡了大半,才没让冷风吹到扶窈身上。
大魔头:“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。”
扶窈便不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