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乌眸如旧冷沉,覆了层冰。
可再盯得久一点,便会发现,那冰里好像裹了团火一样。
虽一言不发,但灼灼地看着她时,平白让人感到有些心慌。
还有……
一点危险。
不是那种下一刻就要杀了她的危险。
而是另一种……扶窈说不上来,也无法描述,但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似乎那团火很快便会烧出来,将她吞没。
“……你要是有事,就先忙吧。”
扶窈又若无其事地将脑袋缩进狐氅里,视线乱飘,就是有意无意地不看他,也闭口不提刚刚的事。
她准备关门,把这人关在门外,手刚搭在门把上,却听见少年惜字如金地道:“籽。”
“啊?”
“籽拿给我,我——”阙渡顿了一下,似是在计算着时间,“白日再给你。”
现在天色还没亮,到白日便得三四个时辰了。
依照他的修为,催熟几个果子,压根花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对。
然而他这么说,扶窈也没得催,只能把籽先给他。
果籽那么小,单独不好放,便全部被她裹在手帕里。
将折了四折的手帕摊开,再把里头的四五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籽抖到少年掌心之后,她便自然而然地把手帕收了回来。
却听见阙渡道:“手帕也给我。”
她眨了眨眼,以为这人是要拿来擦汗的:“我用过,再给你找找新的。”
“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