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剑飞行,其实比这般凭空飞起来要低级多了。
但没个东西让人站着,就这么直接飞,确实会很容易让人头晕。
——阙渡不会,她会。
之前还能忍着,站稳后缓了缓就好。现在喝得有点醉醺醺的,光是站着都觉得头晕,更别说飞起来了。
她怕她直接吐在阙渡身上。
那可就完了。
阙渡显然也意识到这件事。
便是不想理她这些啰嗦又奇怪的要求,大魔头还是召出了剑。
站在剑上,被迫离他又近了一些,扶窈才看见他那酒樽里的酒一点都没少,被他稳稳拿着:“你没有喝呀?”
“我不想喝。”
大魔头的语气里,确实听不出半分兴趣。
——然而半个时辰后,等他们坐在那山头上,靠着雪松,阙渡却已经跟她喝了小半壶了。
扶窈也不讲究了,就席地而坐,只是垫了一张大魔头不知道从哪儿扯来的绸布,免得裙摆被污泥弄脏。
眼前的景象不是黑夜就是白雪,单调得很,唯有那雪夜中的村落格外瞩目。
这山头位置选得不错,距离村落不远不近,仍能看见灯火,听见喧闹声,还有那些人聚在一起唱颂曲的声音。
扶窈只听过一遍,却也能跟着唱出来。
她的声音很轻,混进雪里,又混入风声,听上去尤其空灵。
“……好冷啊,”唱着唱着,扶窈又停下了,望着这似乎永远不会休止的漫天的雪,顿了顿,道,“又有点热。”
阙渡:“……”
少年拿过她手里的酒樽,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:“别喝了,我不想送一个醉鬼回去。”
“切,不想也得想。”
容大小姐有一种能力,就是可以把所有得寸进尺做得理所当然。
似乎这一切本都应该围着她转似的。
扶窈抬手,接过飘下来的一点雪,又突发奇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