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敛死了,她一滴眼泪都不会留。
而且,这人之前拿阙渡炼药,如今若是被阙渡报复回来,只能说是一报还一报。
想完这些,扶窈又已经开始想她渡劫之后的生活了。
她有些好奇地问白雾:“仙界有意思吗?”
白雾:“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得多,你在那里也不会受气的。”
“我地位很高吗?”扶窈听到最后半句,扇了扇睫毛。
白雾不答,她自顾自地摇了摇脑袋:“……应该不高吧,不然,飞升的任务怎么会是这种。”
那些话本里说,真正的上神飞升,要渡苍生大劫。
而她跟阙渡在这里纠缠了大半年,渡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劫数。
如此倒推来看,约莫只能算个逍遥散仙。
“散仙也好啊,”扶窈抬头,望着那绘着壁画的穹顶,眯起眸子,生出一些向往来,“整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吃喝玩乐,消遣心情,岂不是——”
她还有很多的话没说完,然后字眼滚到唇边,却被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止住。
拿着金盏的手都一松,杯盏险些顺势脱手跌在地上。
还好她反应及时,又将金盏从半空中捞了起来。
然而,腹部那隐隐的疼意仍在持续。
不是剧痛,却无比绵长,仿佛是从身体最深处产生的反应,叫她的元神都跟着发抖战栗。
扶窈靠着墙,实在有些站不住了,缓缓蹲下来,将金盏放在一边,手缓缓放在小腹上——
有点烫。
那莫名的,灼得叫人心慌的烫意,顺势渡到她掌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