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想起什么,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,手放在他心窍上。
贺敛忽地闷哼一声,眉头紧蹙。
看来他肋骨也断了,目前还没愈合,被一碰就疼。
不过,他还有心情淡淡地调笑:“你离我太近了。”
扶窈懒得管,径自问:“既然是浑身的血都跟你交换了,那心头血呢?”
“没有。”贺敛答得飞快。
扶窈不太相信他的话。
然而过了一会儿,连白雾都冒了出来,佐证了贺敛的说法:“不会的,大魔头的心头血就如同他的三魂七魄一样,已经跟他的元神粘合在一起。”
所以,哪怕是这种斗转星移的阵法,也不会将那滴心头血剥离开。
看样子,那滴心头血还真的牢牢在阙渡手里。
昔日他没有意识到那玩意的存在还好,意识到了,便一定会多加注意,不会让她轻易得手的。
扶窈越想越烦乱。
她一下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自然没注意到私牢大门被拉开。
身后黑影如无形鬼魅游荡,一路走过来,甚至没有脚步声。
低嗤声混着尚未痊愈的病气,在这漆黑的环境中,更显得阴森:“只会落井下石的人,来这里演什么雪中送炭的苦命鸳鸯?”
扶窈被他吓了一跳,片刻后才收敛好表情,扶墙起身,转过头来。
她上下扫过两日不见的阙渡。
除了浑身仍然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外,竟看不出什么大碍。
在见扶窈那只手从贺敛胸膛上收回来时,那双眼里明显有什么闪过,快得不容捕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