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到阙渡的名谓,她又将脑袋埋进衾被里,声音闷闷的:“等我醒了再说吧。”
丫鬟明显还要说什么,但最后还是听话地将金钩上的床幔放下。
扶窈很快就继续睡了。
再次醒来,最先疼的不是脑袋。
是小腹往下一点点的位置。
在发烫。
隐隐约约一点,不算严重,却叫人心慌。
脑子里升起一个不妙的想法,困意随之在一瞬间消弭,扶窈坐起身,集中灵力往小腹探去。
深吸了一口气。
……真是说什么来什么。
可能是因为鸾丹要救她已经很难了,实在分不出空,去管那些不会伤及性命的东西。
所以,人蛊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。
只是不似之前那般剧烈。
好像还可以控制得住。
扶窈想要先等等看,却显然有人不如她意。
门又被不经她允许的推开,随后床幔被拢起,颀长人影挟着室外的满身霜寒闯入,站在她床边。
四目相对,质问声还未说出口,又被眼前景象怔住。
扶窈抬头,正好看见他的表情从冷硬不耐,一下子变得微微松缓。
下一刻,男人的手收回,床幔又落了下去,隔在两人中间。
声音极冷:“有伤风化。”
扶窈:“……?”
她低头,借着那微弱的光线,本想看自己是不是睡乱了衣襟,或是只着了里衣,又脏了大魔头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