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雾说。
有点道理。
扶窈又依稀记起,若是发作,她需要喝阙渡的血。
但如今事态还在可控范围,她不想为这种受制于人的事情去找阙渡。
扶窈两眼一闭,继续裹着披风,倒进衾被里,试图自欺欺人:“我继续睡吧。”
睡着之后,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
她是这么想的。
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随着时间推移,子蛊的存在不但没有被压下,反而越来越明显。一感受到,便困意全无。
大概半个时辰后,更是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。
疼都是其次。
更重要的是,这针扎般的疼意还带来了某种幻觉。
她浑身都热起来,嘴里又似乎出现了之前阙渡强行要求她吞下的,血的味道。
当时扶窈简直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。
巴不得全部都呕出来,吐干净。
但现在。
她记忆中那铁锈一般,又有些刺鼻的味道,被另一种难以言说的,散发着诱|惑的气味取代。
……越是回忆,就越有点想喝。
这一点点欲|望最初还是星星之火,随即很快便以不可阻挡之势烧了起来。
这好像不太对劲。
之前几回发作,扶窈也只是感觉到疼,还没有到满脑子都是想要喝阙渡的血这种程度。
她咽着唾沫,用理智压下那诡异的、陌生的渴意,在心里以尖叫的频率呼唤着白雾——
怎么回事!?
她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运转,完全没办法靠自己思考清楚。
“越到后面,副作用就会变得越厉害。”
人蛊本来就十分歹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