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太奇怪了。
扶窈想,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,以前就算她用灵器锁着大魔头的脖颈,他都要想办法杀了她,拆掉那链子,跑得越远越好。
现在明明没有什么能再困住他,他竟然一转性子,自愿跟她形影相随了起来。
她不明白。
不过现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候,扶窈也不再轻举妄动,安安静静地等待着。
等着阙渡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,一定会有犯错误的时候。
她这乖顺的行径,从某种程度上,倒像是认命了。
除了每天还需要喝那些毒熬成的药,以及偶尔昏过去,然后再在阙渡铁青的脸庞中被新一轮熬制的药救醒之外。
日子也没什么波澜,甚至比之前还要平静。
事后得知她那日去过地牢,阙渡还对她说,不会再把她送回去。
像是安抚。
不过当时扶窈喝了药,睡得朦朦胧胧的,没听清楚。等过一会儿缓过来,要他再说一遍,他却又抿住唇,不再说了,只叫她继续休息。
日子转瞬即逝,彻底入了冬,寒风瑟瑟,太子府又一次热闹了起来。
那日扶窈午睡时一不小心睡到了傍晚,醒来时天已经黑了,府邸院落里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,喜庆洋洋,将那半边天照得跟白日一般。
是在给阙渡准备后日的生辰宴。
搞这么大阵仗,扶窈还以为这太子府会车水马龙,门庭若市。
大魔头蛰伏这么多年,三十年河西,三十年河东,总算荣登高位扬眉吐气,这不得好好地显摆炫耀一番?
不过,那些下人忙里忙外,主要布置的都是这院落的前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