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渡喉结微微一滚,却未像刚才一样固执己见,竟答应了她:“那就不戴了。”
可她满头青丝,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披着。
便只用一根红玉簪挽起。
他挽了几次都没成功,反而将扶窈的长发弄得更加凌乱。
扶窈实在是忍无可忍:“你让会簪发的人来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阙渡看着她,声音平静无波,“以后无论何时,都只有你我二人,你应该从现在开始习惯。”
习惯不了,那也没办法。
反正没什么事情能让大魔头改变主意。
她垂下眸,盯着阙渡大红绢袍上的金丝刺绣发呆。
扶窈想了想,发现这好像还是阙渡第一次穿红衣。
他倒跟这样浓艳似血的颜色很相配。
外边又响起了鞭炮声,响亮得称得上刺耳。
像打雷一样。
阵仗真大。
听上去有很多人参与的样子。
她总是在这种时候突发奇想:“你那个时候说只有我们二人小聚,如果现在还在太子府,你……”会兑现承诺,还是仍然会像今天一样,出尔反尔,闹得如此声势浩大,锣鼓喧天?
一道冷锐的目光扫过来,及时打断了她的话。
阙渡冷冷道:“没有那么多如果。”
好吧。
扶窈识趣地不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