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渡却仿佛没有听懂一般,低低道:“但我的伤,的的确确都是由留照导致。”
他这种还剩一口气都不会叫疼的性子,便是伤得再重,也绝不会是一副病病殃殃的姿态。
整日咳血,都是为了做给她看而已。
但无论如何,让他受伤的人,都是那个卑贱的少年妖仙。
“那也与我无关,你不要想再用自己的伤左右我。”扶窈淡淡道,“我也不会被你威胁到。”
寝殿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。
被挑破真相,大魔头脸上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痕迹。
也并不辩驳。
仿佛早就已经想到了今天。
只不过这一刻来得太突然了而已。
扶窈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瞬表情,继续道:“我留你到现在,也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还能做出什么来。”
除了待在她身边,和赶走其他在她身边的人之外。
他什么都没有做。
付出那么多,却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完全不符合常理。
实在让扶窈疑惑不解。
阙渡垂下眸,过了很久,才缓缓道:“那神女殿下为什么要戳穿我,而不是继续看着我演下去?”
“看着我在这里乞尾求怜,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,随时等待着我露出马脚——”
他叙述着,语调冷静,仿佛那些不堪的用词形容的并不是他自己,而是旁的无关紧要的人。
“难道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