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枳抿唇，点了下头。

明明之前也来过，可这时候她却不敢坐下去，有些无措地看着妈妈和爸爸。

还是谭媛拉着她坐下，一刻都没有撒手，一说话眼泪就往下掉：“枳枳，对不起，妈妈忘了你这么久。”

顾枳忙摇头，手无足措地拿纸巾替她擦干眼泪：“不是的，不要哭。”

顾修池也说：“妈，我们话还没说，您先不要哭。”

“我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吗？”顾枳说，“陆宁淮给我发的消息，我没敢看。”

陆宁淮温声道：“没事，我给你说。”

他把自己之前的那些分析再一次给顾枳说了一遍。

顾枳听得越来越懵，直到最后那个笔记本再次和亲子鉴定一起放在了她面前。

她只是看着，却没有碰，声音几不可闻：“所以，亲子鉴定是我，书里写的也是我？里面的那些故事，是妈妈给我写的回忆录吗？”

“嗯。”陆宁淮看向其他三人，问，“你们现在看到枳枳以后，想到的是不是更多了？”

岂止是更多，有了陆宁淮在这之前的引导，本来这几天想起来的事情就多。

现在见到顾枳以后，那些过去二十来年相处的日日夜夜好像一瞬间涌了出来，大脑光是接受都有些迟钝。

顾枳却是突然间就明白了。

为什么自己虽然看过了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，可是到这个世界的时候，她对很多人的印象都会模糊。

原来不是人家长得不好看，是因为那些内容都是妈妈的视角写的。

所以妈妈本身对那些人也很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