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没想明白,樊琪整个人已经贴了过来,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了他。
陈至谦扯开她,额头青筋爆起,刚想要叫醒她,戳穿她的把戏,让她自觉一点收拾东西,回上海,他的小腿被她踹了一下,踹一下似乎还没过瘾,接连踹过来,好像不把他踹下床誓不罢休。
陈至谦坐起来,开灯。
只见樊琪的脑袋已经不在枕头上,斜躺着,白嫩的脚丫子还在空踹。
陈至谦下床站了起来,她滚了过来,占了他的位子,四仰八叉地睡着。就这个睡相,也不像是故意要勾引他吧?
他皱眉,还要叫醒她吗?还是再看看?好像不太对劲。
床里侧空了大块,他上床,到里侧躺下,回溯着自己以前的记忆,樊琪从来没有这么差的睡相啊?又想起刚才她吃了一碗面一个蛋,又来了一份烧鹅饭,她以前晚上只吃黄瓜和一些水煮蔬菜,为了这一点,樊妈每次打电话都会劝她好好吃饭。
陈至谦带着疑惑闭眼睡觉,浅眠的他,听见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樊琪惨叫:“嗷……”
陈至谦开灯,见樊琪的手扒拉着床沿,头发蓬乱,一双杏眼蒙上了水汽委屈巴巴地看他:“我怎么睡外面了?”
这个样子,陈至谦实在很难告诉自己这是极其注重样貌的樊琪,可这就是樊琪。
他忍耐着自己的脾气:“你睡着之后一直踢我,我下了床,你占了我的位子,我就和你换了个位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