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仰望那栋大楼,密密麻麻全是窗户,每家每户就那么小小的空间,住着他的亲孙子。他说:“不用!”
车子往前,刘襄年透过车窗见孙子和樊琪并肩而行,不知道樊琪说了什么,孙子笑得很开心。
眼前隐约浮现,当年跟婉音热恋之时的景象。
两个人走进地铁站,已然看不见了,车子的电台里,财经栏目正在谈容远投资的电视游戏机。
到底是他刘襄年的亲孙子,就是这么出色。
他想来想去,最后决定:“帮我安排去上海的航班。”
助理听他这么说,劝:“老板,您的身体恐怕不太适合长途旅行。我去想办法,请大少爷和大少奶来港城跟您团聚。”
刘襄年才开刀几个月,确实不适合这么跑。
“你去,他们未必会理睬你。”刘襄年道。
“老板,第一我们在内地也有不少投资,第二,内地鼓励两岸三地亲人见面。您寻找四十年未见的孙子是一个很好的题材。我找当地的官员,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学校和医院任职,他们内地人,在电视台和领导面前,总归要给点面子的。大少爷跟您是有误会,如果没有外面给他们压力,他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您。”
助理真的很贴心,被反复拒绝的刘襄年点头:“跟他们好言相劝,请他们来港城看看,一起谈谈。”
他相信,思年要是看见了港城的繁华,知道了刘家的产业,就算一下子想不通,只要好好跟他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许之以利,他终究是能明白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