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孙把门关上,这个病房是一个套间,外头有会客和家属休息区,房间很大,一个人站在这里还没有开始化疗有些孤寂,他推开门走出去,这一层都是私家房,最便宜的单人间要一个晚上一千港币,能住进来的都是有点身份的。
相比较他这里冷冷清清,边上这一家就热闹非凡,里面的人从门口看见他招呼:“刘老板。”
“高老板。”刘襄年走进去。
高老板躺在病床上,坐着喂他吃饭的是他的三太太,站在那里陪着的是二房的儿子。还要大房的女儿也坐着,一家人和和睦睦。
“刘老板,也是身体抱恙?”高老板问。
“是啊!不是做了手术吗?已经化疗了几次了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刘襄年说道,“也不知道能不能闯过这一劫。”
“一定能行的。”高老板说,“我这回也是捡回一条命,睡到半夜半边身体不能动了,送过来说是中风,幸亏是一过性的,也得住几天观察观察。”
“你呢?怎么一个人?”
本来就觉得孤独的刘襄年,被高老板这么一提,越发心头空落落,他要面子:“学明出去吃晚饭了,等下过来。”
“还是要多子多孙啊!你这是子嗣太单薄了。”高老板向他炫耀,赚那么大的家业有什么用?现在求着一个外孙接班,外孙都不肯。
刘襄年看着高老板那个痴肥的儿子,就这种?就是拿出他那个不成器的外孙都比他强百倍,给他的儿孙提鞋都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