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在房间里,看见桌上的报纸让刘襄年心烦,真恨年轻时候的自己,为什么会去要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?最后弄得自己一生不幸?
离护士来挂水还有点时间,刘襄年走出房门去透口气,他看见手术室推着推车来接那个乡下佬。
看见那个土气的乡下佬身边四个人围着。
舅舅要进手术室了,樊琪安慰他:“舅舅不怕,进去睡一觉,就好了。”
舅舅笑:“跟安慰小鬼似的,我不会害怕。”
“你这么说,我给您买棒棒糖去。”
“乖囡。你刚才还说,以后我不能吃太咸太甜太油的东西,还买个我吃?”舅舅唠叨,“囡囡啊!阿谦说你要炒股票的,真的不用来陪我的,阿谦在这里就好了。”
“好了,铜钱银子赚不完的。哪里能跟舅舅比?我就等在这里了。”
樊琪看着舅舅躺上推车,看着车子进了电梯,他们一家人也准备去手术室门口等着了,一起去电梯口等,陈至谦回头看见刘襄年,立马转头。
明明那个乡下佬就是个娘舅,他们夫妻俩天天来还不算,开刀还夫妻俩陪着,而对自己,至谦是一点点的眼神都不愿意给。
刘襄年看着孙子往电梯里去,就像他对陈婉音,其实他也知道他们已经离婚四十多年了,他的心里却依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。纵然孩子不认他,他的心里依旧放不下。该放下了!他劝自己。
高老板在二房太太和几个儿子女儿的簇拥下走出了病房,看见了这一幕,他走到电梯口,跟刘襄年说:“刘老板,我出院了,你保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