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锅砂锅粥上来,廖雅哲给许妙儿打了一小碗粥给她。
冯学明从赛马场出来,刚才朱万贤在宴会厅骂许妙儿的话,他没听见,但是他的女伴听见了,赛马结束,他开车带女伴想要去吃晚饭,路上那个女人叽叽喳喳,大约她觉得廖雅哲没有说清楚,所以她非要把话给说清楚似的,把朱万贤的话,复述了几句。
听见那几句话,冯学明把车停在了路边:“滚下去!”
那个女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可惜晚了。
更何况话里听音,他从樊琪的话里已经听出来,她曾经欺负过樊琪。
港城漂亮姑娘不要太多,就算是随便玩玩,没有她也有别人。
冯学明扔下了这个女人,没了吃饭的兴致,回了自己家,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,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学朱万贤的几句话。
自己跟妙儿分手的时候,她追上门,哭着跟他说,她什么都给了他。当时,他告诉她,现在是八十年代了,是一个开放的世界了。就连《大清律例》都已经废除十几年了。那一层膜能代表什么?演艺圈的女星,他睡了多少个了?从来没见她们要从一而终。她摇着头说,大家族里的太太不是这样的,二房三房婚前有多少情史都没关系。但是正房太太不可以,她以后的路会很难走。
那时候他只知道她是疯了,他庆幸,自己跟这么一个愚蠢又疯癫且封建的女人分手。
然而,就在今天,那个毫无能力,只是投胎有了点运气的朱万贤,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说妙儿。原来真的有人自己烂到根子上,还会要求对方清清白白。
在家坐了很久,他想打电话跟妙儿道一声歉,却没打通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