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着回到掌中的水母,等到那阵令人不适的酥麻完全?消退后,沧澜烟试着捏了捏水母伞面。

她的身体毫无?反应,就连最寻常不过的碰触也无?法感知?。

这才是应有的结果。早已被她分离出去, 无?用、迟钝而?弱小的那份“自我”, 不该与她重新互通感知?, 更不会擅自离开她的身体, 主动?去接近旁人。

而?让不可能变为?可能的,又是那位人族神明么?

沧澜烟眸光微变, 拨开水母试图缠向?自己的细长触须,轻轻挼了挼它?的伞面。

上一次和这一次,她都看得?一清二楚。

神明并没有做什么,不过是由着性子,迁怒于一只无?害的水母罢了。

卫生间的顶灯照亮了整个房间,也将她此刻的狼狈映在镜中。

关于另一个“自我”的异样,沧澜烟无?论如何也想不明白。但在第二次与“自我”共感之后,她竟发?现自己并不排斥这份狼狈。

不仅如此,她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水母收回。

再三考虑后,沧澜烟跨入浴缸,顺势拨开水龙头?。

冷水渐渐漫过她的身体,她向?着紧闭的门,抛出了手中的水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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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好碗出来,发?现卫生间的门还是紧闭着,尹雅多少有些焦急。

过敏是很难受的,光听沧澜烟克制的声音,她就能体会到她有多不舒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