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”
“那就先图璧再玉京,反正顺路!”吃吃说罢,征求姬善意见道,“善姐,你觉得呢?”
姬善的目光闪了闪,点点头。
大家欢呼起来,加快了动作。
姬善则想了想,推开里间的门走进去。
屋里,时鹿鹿竟坐了起来,正在试图给自己换药。赫奕留下了那根新的玉杖,看来两人是真的谈妥了。
见姬善进去,时鹿鹿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,继续清创。
“我来。”姬善从怀中取出银针,走了过去。
时鹿鹿的手臂下意识地摆出一个拒绝的姿势。
姬善道:“就当我临行前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。”
时鹿鹿手臂一僵,然后慢慢地放下了。
姬善用银针扎住他心口的几处穴位,然后上药、重新包扎,每一步都做得比平时更细致,也更慢。
时鹿鹿意识到了这一点,情不自禁地看向她:乌黑的长发与马车上初见时一样,一缕垂在耳畔,一缕探入领中,来自她的勾引,百试百灵……
神谕说他必死于此女之手。
他曾以为能够改变神谕,但最终证明了是奢念一场。
那么,想要避免神谕应验的办法只剩下了一种——离开她。
此生再不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