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周睨了她片刻,最终放弃了,沉声道:“我要睡了。”
姬善做了个请便的姿势,然后转身走到门边,一拉房门,吃吃摔进来——果然又在听壁脚!
“啊哈,你们这就聊完了呀?天色不早,是该睡了。鹿鹿,早点休息,好好养养……”吃吃挥手道。
姬善弹了一记她的脑门,道:“说正事!发生了什么大事?”
“啊,对!陛下驾崩了!”
短短五个字,却无异于五道惊雷,震蒙了姬善,也把本要睡觉的伏周惊得重新坐直了。
看看拨亮灯芯,把灯台压在璧国的舆图上。
汝丘距离图璧有八百里远,快马需跑一天,马车起码六日。
“什么时候发生的事?”姬善问。
“八月十四,三天前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秋姜就在帝都啊,有她在,昭尹怎么会死呢?
“怎么死的?”江晚衣的那个毒药,根本不致死啊……
“不知道。”
“吃吃你和看看辛苦点,立刻快马赶回姬府找秋姜或薛采,问问到底什么情况,伺机行事。我们也加快行程,明日出发追你们。”
“是!”吃吃看看当即转身准备出发去了。
姬善转头看向伏周,伏周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思绪中,脸上的表情特别大司巫——悲天悯人。
“要派人回宜,知会一下宜王吗?”
伏周回过神来,淡淡道:“不必,他未必比我们知道得晚。”